2023-05-10 14:5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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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最受追捧的老手艺
有一门手艺,多年前除了干农活以外,它最受追捧,源于生计。这就是木匠,在现代多被称为木工。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木匠的作用尤为重要,那个年代老百姓陆续建起了新房,家家户户都要打制家具,尤其是有儿女要结婚的家庭,婚事前几个月就已经请远近闻名的木匠将家具做好,以此还能显示自己的家庭地位。
如果你现在三十岁左右,父辈以及爷爷那一代人,或许会有很多人是一名木工,即使没从事这个行业,大多人在未成年时或许都已经学了这门手艺。每逢春节过后,木匠们要么离家打工,要么在家造各种家具卖。那些年的木匠师徒传承很具连贯性,不一定讲究辈分和年龄结构,亲兄弟或者堂兄弟以及远亲近邻都可以结为师徒,这在一定程度上也便于了手艺的切磋。
一斧头、一刨子、一凿、一锯、一墨斗、一鲁班尺......开料、划线、凿眼儿......便造出了栩栩如生的屏风,摆放的木塔,悬挂的大刀及长剑,桌椅板凳,大床衣柜,沙发茶几,木锨还有播种的木耧......
他们不只为生计而造物,他们也讲究匠人精神。主持人汪涵说,“如果我有两条命,我一定拿一条做一个快乐的木匠。”,看完这句话,你也许会明白木匠自己的幸福,如同“刨花像浪头散开,消失在海天尽头,木纹像波动的诗行,带来岁月的问候......”我们的前辈们不善于表达而已,而他们坚守的那份木匠的传统手艺,确是简单又纯粹。
一个老木匠的财富与烦恼
辛全生今年60岁,是天津一个传统木工手艺人,也就是木匠。他16岁开始以木工谋生,入行44年,从未离开过木匠活。他技艺精湛,人称“活鲁班”。
别看他已经是60岁的人了,头发斑白、戴着老花镜,但是他干起木工速度与激情并存,来丝毫不输年轻人。“这个眼儿一翻个,几下就完活了,从打孔开始到凿眼下来用了不到40秒。不光凿眼,开料,画线,你都得有速度,没有速度你就甭想干这玩意儿。”
手艺精湛的辛全生,常被附近的木工厂请去作指导,他也看到,手工活的效率远不如机器。“手工做活,你再快,你也赶不上机器。现在做东西好多人根本就不用手工,全用机器了。”机器的进步让传统木工手艺处境尴尬,但辛全生仍放不下老祖宗留下的手艺。
“不管这个机器多快,它终归不和手工的一样,手工是有味道的,用心去打造的,你再牛的机器,你也做不出手工的这份感情来。”辛全生把每一件用心制作的物件都当作宝贝,“一做那么些天,把它做完了,我特别有感情,我舍不得卖。”
他建了一个木工坊,收了68个磕头弟子。当看到徒弟们抱着差不多的态度对待做工时,他会直接教训他们:“做木匠就是个规矩,玩手艺就是玩一个道,差一点都不行。”
尽管他对徒弟们十分严格,但他也知道木工行业日益机械化,徒弟们大多也是将木工活当爱好,而非以此谋生。“现在学活的徒弟跟我们那时候差远了,我们那阵你要学不会,你上哪吃饭去,就必须得学会,好吃饭养家糊口。现在不一样了,人家就拿着这个当个消遣,他不指着这个东西吃。”
千年的木工手艺面临失传,辛全生无奈又无力。他说:“现在的年轻人啊,他真的不怎么爱这个东西,都学什么乐器,钢琴,这些个洋的东西。那么些地方缺手工的、木工的人才,还又没人学,几乎就是断。我说句实话,感觉真的不太舒服。”
对老木匠辛全生而言,这份手工技艺是他终身的一笔财富,他投入44年的时间去经营这笔财富,收获了快乐与尊严。然而,当这份传统技艺面临失传,这笔财富就会慢慢消失,这于传统匠人、于传统文化的传承而言都是一种不可扭转的损失。
当老木匠玩上了新媒体
随着手工木活被机器流水线取代,辛全生的手艺面临着失传的窘境。有一天,徒弟告诉他网上有很多关于木工的教程并建议他把自家做的活也传到网上,他看到后的反应很激烈:“传互联网上有嘛用,那个东西根本就没戏,做木匠这活,搁原先来说就是口传心授的东西,都是一斧子一凿子教给他这个怎么回事,互联网能看见嘛。”在旧规矩与新技术之间,辛全生陷入两难。
“徒弟在那儿玩手机,天天看互联网,所以东西都在网上查,我老觉得互联网这个东西要不咱就试试?”后来,辛全生自己在网上查关于木工的教程,发现这些都以图片为主,他觉得这个不靠谱,“没有动作,你怎么教会人家。我说要是试咱就不能发图片,只要上互联网咱就玩视频。”
2016年6月,在徒弟的协助下60岁的他终于开通了自己的自媒体账号,开始借助自媒体传播木工手艺。他在网上注册了一个叫“木友之家辛全生”的头条号,分享自己的木工制作视频。没想到,半年时间就收获了千万分钟播放。
头条号的机器算法,将辛全生的视频展示给对木工真正感兴趣的人,让他在获得关注的同时,也收获了众多慕名而来的徒弟。机器曾让辛全生感到落寞,但最终也是机器算法,让他重新找到尊严,在传统与科技之间,这个老木匠找到了一个最好的平衡点。老木匠辛全生的头条号迄今分享了500多部视频,展现了60多种木工绝活。
如今,科技在进步,机器在更新,纯手工的木工作品渐行渐远,大多已成藏品。然而,正如辛老所讲,“再牛的机器也做不出手工的感情”。曾经为木工的机器化担忧的他,却意外地通过互联网找到了传承古典技艺的方法,老木匠和新媒体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手艺作品的吸引力在于它身上的时间味,真正的奢侈在于等待,一把椅子,一个木桶,需要你慢慢地把精神注入其中,背后则是你对这个行业几十年的爱。是的,机器的进步的确让传统手艺略显尴尬,但更衬托出坚守者的弥足珍贵。
好消息
木觉工坊荣幸地邀请到辛全生先生莅临深圳,于2018年3月10日、11日举办深圳木友见面会暨中国传统榫卯公开课,请各位木友踊跃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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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 辛全生先生简介
辛全生,生于天津,手工木工高级技师,中国北派硬木大师,天津市传统榫卯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人称“津门鲁班”。从16岁开始学习木工手艺,手工制作各种中国传统家具,门下弟子遍布全国各地,并拍摄500余部纯手工木工制作视频,免费教学,一时间在中国木工界内名声远波。辛老是凤凰卫视、天津卫视、今日头条等多家知名媒体品牌栏目的常驻嘉宾,赵忠祥、郭德纲、于谦、孙毅等众多知名人士争相拜访,并在国内掀起了一股木工学习热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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