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5-10 14:56:27
朔州地处边塞,自古就是中原农耕文化与草原游牧文化碰撞交汇之地,勤劳智慧而又富于想象力的劳动人民,将劳作和习武的动作相融合,于是,具有浓郁地方特色的戏曲大秧歌便应运而生。
朔州大秧歌成于明嘉靖年间,到清代已广为流传。乾隆时期,我国各地戏曲蓬勃发展,借此东风,朔州大秧歌也空前繁荣,并日臻完善,突破了耍耍戏的小格局,推出了整本大戏和连台剧目,代表作有《李达闹店》《三复生》《老少换妻》等。
朔州大秧歌的形成
朔州大秧歌是在踢鼓秧歌和小秧歌的基础上演变而来的。朔州自古崇尚武术,专门教习武艺的“武场”遍布城乡各地,为了增加练习的趣味性,武者腰佩花鼓,一边做动作,一边击拍有声,在鼓点的带动下,动作也发生了变化,于是,单纯生硬的武术动作中融入了优美柔和的舞蹈动作,这就是最初的踢鼓秧歌。
小秧歌故事情节简单,是两三个人表演的以民歌演唱为主的歌舞小戏。后来排演小秧歌的“文坊”与排演踢鼓秧歌的“武坊”合二为一,组成了“秧歌坊”。此时的秧歌表演已经形成了较为完备的表演形式,但仅限于“过街”“进院”。过街即是在大街上表演,过街秧歌队伍相对庞大,队形变化花样多,锣鼓大镲,浓妆重彩,老百姓喜闻乐见。进院秧歌,就是秧歌队进入居民院子里表演,仅为小众服务,当然,能请得起秧歌队进院表演的绝非一般人家,秧歌队感恩主家的盛情,唱词多是应时应景的祝颂之词或即兴创作,以表达对主家的赞美和祝福。这种表演形式因为接地气,被形象地称作“土摊秧歌”。
在不断的实践中,土摊秧歌在简单的故事情节的基础上,创作出了一批固定剧目,如《割红缎》《打酸枣》《拉老汉》等。音乐上也形成了固定的曲子,动作也开始向程式化迈进。
土摊秧歌在发展中创新,在创新中发展,逐渐成为老百姓休闲、娱乐时的艺术享受。同时,老百姓的喜好又助推着民间艺术的繁荣。一时间,看秧歌、唱秧歌成为时尚,民间涌现出不少秧歌艺人和秧歌班子,有名望的艺人和班社强强联合,各显其长,艺术水准也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土摊秧歌抖了土气,不再“跑街”“进院”,而是走向舞台,登上了大雅之堂。至此,由踢鼓秧歌和小秧歌发展而来的这种艺术形式业已成熟,演员队伍、装备行头、行当、剧目等都较早期的摊子有了大幅度的提升,为了有所区别,人们将这一剧种称之为大秧歌。一个“大”字,包含了几代艺人的愿望,一个“大”字也浓缩一个地方剧种几百年的发展历程。
朔州大秧歌的发展
大秧歌这一剧种在朔州大地上欣欣向荣,参照其他剧种的优秀剧目,加上自身的融合提炼,大秧歌的剧目也不断增多,与此同时,大秧歌的行当也不断增多,在“三小门”小生、小旦、小丑的基础上,发展了须生、花脸、青衣“三大门”;在音乐上,从曲子体发展形成兼有板腔和曲子的声腔系统;表演动作更加规范化,程式化。
在文化生活单调的旧社会,看大秧歌是老百姓最高级别的享受,正二月庆新春唱,六七月祈雨唱,年节庙会也要唱,那种熟悉的腔调和亲切旋律,给老百姓的日常生活增添了很多的情趣。戏曲中传递出的真善美也陶冶着看戏人的情操,滋养着淳厚善良的民风。
解放后,朔州大秧歌进入新的发展时期,涌现出许多优秀的演员,50年代艺名兰花红的须生演员周元,以其高亢洪亮的唱腔而名扬朔州大地;60年代字正腔圆的青衣白俊英;七八十年代的后起之秀侯启、金翠花等都是当地及相邻县份老百姓中口碑很好的演员。与此同时,大秧歌在行当上新增了武生、刀马旦、武二花脸、武丑,唱腔上创立了新腔“黄牛调”、“改良二性”;乐器方面也引进了琵琶、大提琴及铜管乐器等。
80年代后期,流行音乐风靡海内外,传统戏曲艺术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大秧歌也在流行歌曲这一新生事物强劲的排挤下跌入低谷。
新世纪的大秧歌
进入新世纪,朔州大秧歌迎来了新的发展机遇,2006年5月20日,,该剧种被列入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一批老艺人们怀着对大秧歌的特殊感情,在经费困难的情况下,重新组合,以崭新的面貌走进市场,并委托大同艺校培养了一批爱好戏曲且有潜力的学员,充实到剧团中。经过几年来的发展,朔州大秧歌焕发出前所未有的生机和活力。
特别是的以来,,繁荣文化艺术的号召,在各级政府的关怀下,朔州大秧歌剧团在传统剧目基础上,排演了许多弘扬主旋律,传递正能量的现代戏,较有影响的有《山里的女人》《纪县长》等,这些新编戏曲在地方戏展演中获得观众的一致好评。
在一代一代大秧歌人的不懈努力下,朔州大秧歌这一古老的剧种在传播文明、传承文化的同时,也正在走向更加广阔的舞台。
责编:瑞 琴